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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莫维谦会相信,因为他是他的儿子,他不相信他的儿子会骗他。
她像是整个人都脱了力,大脑昏昏沉有些站不住脚,耳边的蜂鸣声也越来越密集。
她有些困难的摇摇头,想说什么,可她发不出声,喉咙像是被堵住了,她张了好几次嘴都发不出声,像是在表演默剧。
莫维谦听不到她在说什么,只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得绝望,就好像被困在绝壁上求生无望的人,除了绝望,还是绝望。
他拧了拧眉说:“我会安排你做鉴定,等结果出来确定孩子是阿笙的,我再拨钱给素美。”
他一副施舍的口吻拉回了楼伶些许神智,她缓缓抬眼看他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们说的对,这个孩子是孽种,我不应该生下来,他也不配我给他生孩子,最好你们莫家从此断子绝孙!”
莫维谦面色遽变,忽然间又想起妻子昨天那个噩梦。
他见楼伶已经转身往门口走,急得想下床,却有大半边的身体动不了,只好用能活动的那只手按求助铃。
在楼伶走到门口时,病房门被从外推开,莫思恩神色慌张的冲进来,快步走到父亲床前。
“爹地,您怎么了?”
莫维谦指着已经空荡荡的门口说:“留住她,别让她把孩子拿掉!”
莫思恩一楞:“伶伶要把孩子拿掉?”
“快去!”
“哦,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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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能挽救公司的办法也破灭了,楼伶几乎可以预知星期一开市后股票继续跌停的惨状。
她真没用,她帮不了父亲,无法保住祖辈的基业。
“伶伶。”
莫思恩追上来,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伶伶,你和爹地说了什么?昨天不是谈得好好的,爹地也答应了拨钱给你家的公司么?为什么你还要把孩子拿掉?”
楼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现在所有的莫家人在她眼里都是面目可憎的魔鬼。
她越过莫思恩继续走向电梯口。
“伶伶!”
莫斯恩还在身后喊她,却没有再追上来。
楼伶低着头揉捏胀痛得厉害的太阳穴,浑然未觉迎面快速跑来的一道人影,对方慌慌张张像是在找病房,也没注意看她,结果撞在了一起。
楼伶本来就昏昏沉沉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虚弱样子,现在被这么突然一撞,整个人都往后仰着倒下去,后脑生生磕在了坚硬的地板上,她连疼痛都还没感觉到,人就已经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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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西沉。
一道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高级病房的病床前,黑眸目不转瞬的望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眸陷入昏迷中的人儿,明明现在的她看起来比平时要丑上许多,可他就是怎么都移不开视线。
不过短短几天没见,她竟然瘦得这样离谱,脸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,身体的温度也低得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还活着。
他看着她从父亲的病房走出来,行尸走肉般,脸上除了绝望就是哀恸,他想她一定是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他说孩子不是他的,所以才那么绝望。
因为她爱他,又或者,是爱‘他’。
手机响起来,却不是他的。
循声望向床头柜上那只属于她的黑色手包,顿了顿,他拿过来掏出手机,来电显示大哥。
楼嘉恒,那个没用的东西。
他冷漠的牵了牵嘴角,按了拒接,又把手机塞回包里。
在车上等楼伶的楼嘉恒以为妹妹还在和莫维谦谈判不方便接电话,也就没再打来。
时间在一室的寂静中一点一点流逝,夜色降临时楼伶终于悠悠醒转。
睁开眼看到视野里映入的那张熟悉的脸,她恍惚以为是在梦中。
只有在梦中他才会用这种深情的目光注视她,只有梦中,他才是真心爱她,而并不是为了复仇所以精心布置一切。
可很快就有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‘梦境’,护士推门进来给她拔针,她看看护士又看看仍站在床前没消失的男人,脑子里‘轰’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原来不是梦!
这个男人是真实的站在她面前!
在把楼家害得家破人亡又消失了数日后他终于出现了!
他怎么敢!怎么敢这么淡然的站在她面前,还用那种深情的目光看她?
这个魔鬼!
她气得浑身发抖,也顾不得护士还没给她拔完针,甩开护士的手一下就坐起来,在护士的惊呼声中抓过莫笙一只手就一口狠狠咬在他手腕上。
莫笙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锐痛,可他没动,面无表情的望着她,仿佛她咬的不是自己的手。
楼伶发了狠的咬得毫不留情,她对他有多恨,此时就咬得有多用